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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钢铁森林般的都市深处,陈六合的名字如同幽灵般游荡。这个曾被国际佣兵界称为“阎王”的男人,如今却隐匿在繁华街角的旧书店里,指尖摩挲着泛黄的《战争论》。窗外霓虹闪烁,映照着他左眼那道贯穿眉骨的疤痕,那是三年前金三角突围时留下的勋章。
当十二名全副武装的雇佣兵踹开书店木门时,陈六合正在给咖啡拉花。奶泡形成的天鹅脖颈突然断裂,他的右手已握住收银台下的三棱军刺。第一个冲进来的壮汉看见的最后画面,是同伴咽喉喷出的血雾在暖光灯下折射出的彩虹。
三分钟后,警笛声划破夜空。法医在验尸报告上写下“致命伤均不超过两厘米”时,陈六合正坐在顶楼天台边缘,任狂风撕扯着染血的衬衫。他望着脚下如星河般璀璨的城市灯火,手机屏幕亮起一条加密信息:“目标确认,明日抵达明珠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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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明前的暴雨冲刷着跨海大桥,陈六合的改装吉普如同黑色利箭穿透雨幕。车载电台里播放着早间新闻:“昨夜连环凶案疑似黑帮火拼……”他突然猛打方向盘,轮胎在湿滑路面划出半圆,后视镜里三辆越野车同时亮起远光灯。
当第一发火箭弹呼啸而来时,陈六合踹开车门纵身跃入黄浦江。爆炸的火光中,他水下潜行的轨迹像条复仇的鲨鱼。二十分钟后,某艘豪华游轮的底舱传来闷响,监控画面里持枪守卫接连倒下,鲜血顺着排水沟汇入浑浊江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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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午的证券交易所人声鼎沸,陈六合穿着定制西装走进VIP包厢。当他将沾血的U盘插入电脑,液晶屏上跳动的数字突然全部归零。玻璃幕墙外,三十七层楼下传来刺耳的急刹声。“游戏才刚刚开始。”他对着西装领口的微型麦克风轻笑,身后落地窗突然爆裂成万千碎片。
暮色降临时,城市另一端的地下拳场响起经久不息的欢呼。陈六合扯下断裂的拳套,裁判颤抖着举起他血肉模糊的右手。没人注意到看台阴影里,某个金融大亨的太阳穴正缓缓渗出猩红。